智库：短视频和直播平台为畅通城乡生产消费关系和改善城乡二元结构带来契机

中国经济导报 中国发展网 记者张洽棠

5月25日，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联合抖音举办了“短视频、直播与县域经济发展“论坛，并在现场发布《短视频、直播助力新型县域经济发展研究报告》（下文称《报告》）。《报告》以抖音为研究对象，阐述了短视频和直播平台对县域经济创新发展的服务和催化作用。

《报告》发现，抖音为内容与消费的对接，提供了顺畅的“界面”，促进了县域商品的流通、服务了县域品牌的打造。在此基础上，县域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程度提升，县域文旅产业、非遗文化产业等非农新业态面临新机遇。同时，新品牌、新业态带来的本地就业机会，也为扭转农村“空心化”，解决农村留守问题提供了新思路。

顺畅城乡生产消费对接

城乡村生产消费流通不畅，是县域发展的痛点。乡村的优质农产品，由于销售渠道有限、中转层级过多等原因，进城困难。城市的优质产品和服务，受农民收入、乡村物流基建等条件限制，难以下乡。

《报告》指出，以抖音为代表的短视频和直播平台，为畅通城乡生产消费关系和改善城乡二元结构带来契机。县域商家通过短视频或直播宣传和推介优质农产品，为农产品突破中间环节、直面消费者打开了通路。短视频直播电商的发展，增加了农村居民的收入，也便利了他们的网上消费。城乡生产消费力的双向对接成为可能，为探索城乡经济循环提供了新思路。

记者了解到，为推动地方农产品等区域好物流通，2021年4月，抖音电商推出“富域计划”，旨在“助推区域好物卖向全国大市场”。计划通过抖音的内容生态，挖掘各地本土优质好物，加强其与全国大市场的连接。同时，计划为农民和乡村创业者提供专业培训，帮助其掌握短视频和直播技能，保障短视频、直播农产品销售模式的可持续发展。

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目前，我国县域人口达8.154亿，占全国总人口的61.8%。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马亮介绍，县域经济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单元，大力发展县域经济意义重大。抖音等短视频、直播产品为县域经济发展提供的“界面”，是县域经济朝着产业化、融合化方向创新发展的基础。

助力县域自主品牌打造

《报告》指出，县域企业以中小规模为主，过去面对“沙漏型”供需关系，县域企业产品的销售，只能通过狭窄的中间商渠道，与消费者产生间接关联。消费者在线下销售环节看到产品，但不了解产品的生产过程。

短视频、直播打破了“店”与“厂”的物理边界：消费者通过抖音可以“走进”生产线，体验产品从构思设计、原材料供应、生产加工和包装销售的全流程。这种“眼见为实”有助于消费者对源头厂商的品牌建立认知度和信赖度。

将视角放大到全球经济，我国传统县域经济有一个特征是以“出口导向型”为主，不少县域企业是全球市场的“代工厂”，处于全球价值链“微笑曲线”的底端。企业如果没有自己的品牌，产值和营收规模再大，生存也完全依赖品牌方，利润水平基本由品牌方决定。疫情影响下，全球经济遭遇寒冬，暴露了这类纯代工类企业抗风险能力的缺失，不少县域代工企业由于产能过剩、销售无门，面临倒闭风险。

《报告》发现，在县域代工企业的疫后复工复产阶段，抖音也发挥了助推作用：短视频和直播内容不仅让积压的代工订单库存销售流通了起来，也为消费者对代工企业的品牌建立起认知提供了渠道。分享羊绒搭配的品牌@洪陵羊绒，就是通过在抖音创作创意情景剧内容，获得了过亿播放量，单场超630万的直播销售额，成为了羊绒细分领域的知名品牌。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雷明认为，日活跃用户数达到6亿、聚集了大量80到00后主流消费力量的抖音，成为商品销售和品牌打造的天然场域。如果代工型企业可以抓住短视频、直播红利，真正建立起自主品牌，将大大提升自身在产业链中的话语权，从而提升风险应对能力。

开拓特色产业发展思路

乡村振兴的关键是产业发展，当前很多县都在试图形成产业区、产业链，发挥聚集效应，服务当地特色产业发展。

《报告》观察到，短视频、直播电商基地开始成为一些县域产业带的“标配”。产业带拥有包括原材料、工厂、批发市场、交通等在内的便利条件，本身就具备形成产业集聚效应的强大能力。借助抖音上的短视频和直播内容，产业带上的商家能够整合分散的用户需求、接触到更庞大的市场、更新颖的销售模式，获得广阔的发展空间，进而推动所处产业带的发展。

此外，《报告》还指出，乡村旅游是将农业生产、农产品加工业、农村服务业紧密结合的新产业。抖音降低了内容创作门槛，美景、美食、传统习俗等当地特色，通过短视频和直播生动呈现。再小的城市、再偏的县城，都能通过抖音来展现当地风光、传统文化，打响乡村文旅知名度，降低该产业创收难度。

截至2020年6月，抖音上乡村旅游视频播放量超过了680亿，点赞量超19亿，助力了100余个原生态乡村展现风貌。同时，抖音上的非遗视频播放量超过了2000亿，点赞量超65亿，涵盖了96%的国家级非遗项目，共涉及1318项。2019年到4月到2020年6月，有5位抖音非遗传承人年收入超百万元，40多位抖音非遗创作者粉丝过百万。

在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教授、乡村治理研究中心主任仝志辉看来，直播带货、短视频晒货，传递县域美景好物的同时，为风土人情向文旅产业资源转化提供契机，有助于涉农产业链向高端化经济增长模式转型。

助推县域治理创新

与城市经济相较，县域经济发展面临特有的人口外流难题。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人户分离”的人口近4.93亿人，约占总人口的35%。

《报告》认为，短视频、直播激发的新业态为乡村带来的创业、就业机会，让农村居民有机会获得“家门口的好工作”，为解决外出务工导致的两地分居、留守儿童、留守妇女、留守老人等县域发展治理痛点提供了新思路。

2020年8月，抖音宣布推出"新农人计划"，从运营扶持、流量补贴、经营培训、变现指导等方面，全方位扶持三农内容创作者。据统计，从2019年7月到2020年7月，粉丝量过万的三农创作者人数同比增长6倍多，相关视频的数量和播放量分别增长2倍多和3倍多。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县域治理研究中心主任、副教授何晓斌指出，以抖音为代表的平台通过短视频、直播的方式，提升县域生产集聚程度，提供在地城镇化就业机会，年轻人扎根家乡创业就业，青壮劳动力资本回流，有助于提高城镇人群接受新事物、新知识、新技能的创造创新思维，为县域人才培养提供了空间。

《报告》强调，县域发展不仅仅指经济发展，还包括县域就业、县域治理、县域文化的发展。县域经济的发展水平，往往对后三者发展起到决定性作用。例如，2020年疫后在抖音集中出现的“县长直播带货”现象，就集中体现了县域经济创新对县域治理创新的带动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