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有序”管控“无序” 为资本扩张“划边界”

新疆乌鲁木齐市公布87条举措优化营商环境 新疆乌鲁木齐市近日制定出台《2022年优化营商环境87项措施》，聚焦市场主体关切，对标中国国内发达地区，持续优化规范公正的法治环境、便捷高效的政务环境、公平开放的市场环境、宜居宜业的社会环境，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培育乌鲁木齐发展新动能新优势。图为乌鲁木齐市沙依巴克区税务局办税服务厅税务人员为纳税人办理涉税业务。刘新/摄

李玉梅

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今年3月5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召开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作《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正确认识和把握资本的特性和行为规律支持和引导资本规范健康发展。2020年12月召开的中央政治局会议首次提出“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其后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列为八项重点任务之一。这是新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判断资本扩张是“有序”还是“无序”有两个关键标准：一是扩张的方式手段是否合法合规二是扩张的结果是否有利于社会进步和民众福利。要趋利避害支持“有序”、管控“无序”着力点在于：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并正确发挥政府作用让有限的资本尽可能用到社会经济发展切实需要的地方；避免资本凌驾于法治和公序良俗之上对现有秩序形成冲击并进而影响国家、社会和公众的利益。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经济发展获得巨大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我们既发挥了市场经济的长处又发挥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而在我国资本依然存在且也在追求不断扩张但它的负面效应是应该也是能够加以限制和引导的。明确资本运行的范围和承担的使命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要求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优越性的集中体现。

如何正确认识和把握资本的特性和行为规律支持和引导资本规范健康发展？

法治思维为资本扩张“划边界”

完善负面清单制度界定资本活动发展边界。当前全国性的负面清单制度包括《市场准入负面清单》以及《产业结构调整指导目录》等。负面清单对主体资质、股权比例、经营业态、空间布局等作出限定既是为经营设限也是为资本进入设限。为防范资本无序扩张有必要持续更新和完善各种负面清单针对政策性较强的行业和领域细化资本活动边界的规定明确进入方式和行为红线提高可操作性。

完善反垄断、数据信息保护等方面法律法规。资本无序扩张的后果之一是垄断垄断是市场经济的大敌。反垄断法的修订以及平台经济反垄断指南等规则的建立将提供适应数字经济时代的法规依据。同时资本无序扩张还可能导致资本控制数据当前我国已构建起数据安全法等顶层制度下一步《网络数据安全管理条例》等规则的出台将筑起更厚实的制度屏障。

对涉及国家安全、社会稳定的资本无序扩张行为及时采取措施。资本是十分活跃的经济要素对资本创新一些情况下已有制度无法及时作出应对往往要付出较大成本才能纠正。目前我国法律设定了稳妥处理涉及国家安全、社会稳定等事项的基本制度监管部门应在法制框架内做好基层创新本着实质重于形式的原则做好综合研判及时出台政策尽可能把约束立在事前。

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从根本上消除资本乱象必须坚持市场化方向促进形成良性竞争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同时对于垄断等问题造成的市场失灵需要政府的竞争政策、产业政策予以纠正对重大敏感事项还需作出特别安排。总之防止资本无序扩张的过程要在处理市场与政府关系上寻求最优解。

竞争中性为各类资本“稳预期”

对各类资本一视同仁。当前资本客观上分国有资本、民间资本和外资我国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规定了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实践中要在执行好准入负面清单、确保国家安全和经济安全等前提下坚持“两个毫不动摇”。在依法准入之后防范资本无序扩张就是打击违法违规及破坏诚信的行为只对事不对人不能是民营或外资企业就实行差别待遇。

对各行业各领域一视同仁。反垄断和防范资本无序扩张的基本制度及政策适用于所有市场参与者剑指所有行业企业的违法垄断行为同时也约束政府自身防范行政性垄断。当前之所以平台经济领域备受关注是因为其商业模式和竞争生态复杂特别容易形成垄断。只要是竞争性的行业领域都要一体执行相关制度以维护行业和领域之间的公平秩序。

对大中小企业一视同仁。大企业抗风险能力较强而中小企业往往受要素成本变化影响较大并且普遍面临融资难、融资贵等问题。党中央高度重视对中小企业的培育支持对此有关部门要有政治自觉摆脱以大小论英雄的规模情结。尤其要防范大企业滥用规模优势通过挤占中小企业生存空间来无序扩张引导更多资金通过市场化机制合理合法地流向中小企业。

全链条监管为资本活动“维秩序”

稳步推进监管转型与监管创新。针对五花八门的资本“玩法”既要看清逻辑和实质对违法违规行为果断出手又要摆脱“家长主义”观念不代替市场主体作商业决策。同时在混业经营条件下跨行业的创新产品层出不穷有必要以产品的基本功能为依据确定监管机构和规则防范监管真空或套利。

注重各部门之间的监管协同。防范资本无序扩张有赖于行业主管部门的行业管理、市场监管部门的反垄断执法、金融监管部门的金融监管等在内的全方位监管。资本市场监管不能代替行业监管部门之间应当保持政策措施的步调一致、把握尺度一致在事关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上要协同联动。

构建市场准入、持续监管、事后问责全链条的治理体系。事前监管不能“单兵突进”也不能“大包大揽”要切实摒弃行政审批与管制思维同时日常监管、查处违法违规都要及时跟上构建起立体化的监管模式以全面增强监管效果、消除市场闯关心态。

资本市场为资本活动“引风向”

把好板块定位关。坚守科创板服务“硬科技”定位按照“四个面向”的要求引导资金投向体现先进生产力发展方向、关系国计民生的领域。坚守创业板服务“三创四新”定位执行好行业负面清单制度。实践中坚持从严把关和实质重于形式原则推动板块属性关口前移。同时全力把新三板和北交所打造成为服务创新型中小企业的主阵地。

把好产业政策关。以发行上市条件为抓手坚决落实国家宏观政策及时修订相关审核标准。提高政治站位和政策敏感度对政策动向保持时刻关注。对于尚未公开或属于国家秘密、敏感信息的政策落实中要积极稳妥、内外有别寻找合适的切入点防止舆情等方面衍生风险。

把好信息真实关。坚持在财务造假方面“零容忍”运用综合性手段提高甄别能力强化不敢造假的震慑。在书面审核的基础上继续实行常态化的现场检查机制。对涉及板块定位及政策落实等方面的信息披露严格审核强调行业归类如实反映主营业务的实质不能生拉硬靠、随意变换。

把好违法造富关。多年来证监会通过要求中介机构穿透核查、发行人充分披露等方式持续加强监管防范通过股份代持、层层嵌套等方式或突击入股、低价入股的形式进行利益输送。今年制定了股东信息披露核查规则进一步实现规范化制度化下一步要执行好、完善好这些规则。

把好监管执法关。要推动完善上市公司信息披露和内部控制强化对大股东、上市公司董监高的监督约束。治理编故事炒概念、搞不切实际的跨界并购等问题与反垄断审查更紧密衔接。要落实好中央有关打击证券违法行为的精神提高追责的及时性有效性对资本无序扩张形成有力震慑。

［作者单位：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