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外交”有利于塑造中国新形象

季晓莉

自从在抖音上刷了几则外国游客通过240小时过境免签政策或其他途径来中国旅游的视频，抖音通过算法又给我推荐了一系列类似的视频作品。连刷数天，我了解到外国人来华旅游的方方面面，不由感叹，过境免签新政策出台得真及时、真有效。未来，我们对外开放的步伐还要进一步加快，对外开放的广度和深度还应该进一步拓展，因为由他人展示的真相，真的可以打败一切刻板印象。

绝大部分首次到中国旅游的外国游客都能在这里找到他们满意的东西。我看到许许多多的韩国小姐姐周末来上海狂炫中国美食，普通的小吃一条街都能让她们好吃到尖叫，各种高消费那也是毫不手软；韩国退休教育厅长来云南最爱逛当地的菜市场，面对各种没见过又相对韩国物价极为便宜的水果下“狠手”购买；日本小伙刚到南京偷偷摸摸地害怕南京人打他，结果一路上不会说中文、不会说英语也得到很多人的热情帮助；美国“肌肉哥”到“尔滨”囤了3辆购物车的巨无霸款零食要带回家与朋友分享，买了大花袄羽绒服穿在身上逛冰雪大世界，被美食街的卖家们免费投喂，开心极了；一个亚洲小伙挑战爬华山，最后连“妈妈”都喊出来了，哭着也要完成自己夸下的海口……

一个个生动的外国普通个体与一个个平凡又温暖的中国人在日常互动中了解彼此、消除偏见。他们的每一次来访、每一声称赞、每一个笑容、每一回传播，都在不断打破外界编织的关于中国的谎言，他们亲眼所见的中华文明和热情善良的中国人让他们感动，这种善意像和煦春风吹拂在人的脸上、温暖在心里，与“一带一路”倡议“五通”中的“民心相通”不谋而合。

国外不乏冒险家，一些被西方媒体灌输了种种关于中国成见的年轻人，希望亲眼看到一个真实的中国，想验证一下西方媒体所说的内容是否属实，于是“验证派”成为外国游客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一个个或一群群的欧洲、北美、亚洲背包客从其他国家入境中国新疆、西藏、吉林、内蒙古、云南、广西等省，经过预订酒店、找地儿吃饭、找人搭车、逛景点、买东西、坐地铁甚至搭帐篷等一系列操作，亲身验证了中国根本就不像西方媒体说的那样落后，即使在最边远的地方，也能做到基础设施齐全先进、治安优良、消费性价比高，而且人民热情好客，经常帮助他们而不求回报。

乘坐地铁、高铁、飞机是基本操作，感叹地铁站、火车站、机场的宏大先进以及城市建设的壮观是最常见内容。无现金支付也令他们感到十分便捷，智能家居、机器人服务、电子监控、无人驾驶、无人机等高科技又让很多人感叹中国已是“Next Level”（更高的层次）。他们惊讶于中国居然免费提供公共卫生间服务，也有人在中国医院体验治病的高效率和高质量，更有人干脆租个房子住下来，学汉语、学书法，深度体验中国文化。还有一些“验证哥”则挑战高难度项目：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装了钞票的皮包放在商场咖啡店，或者把手表和钱包搁在一辆汽车上面，偷偷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然后发现东西根本就没有被动过。中国的快递货架没有人偷拿东西也令他们惊叹。

不过，现如今来到中国的外国游客会发现，周围的中国人对他们甚至“熟视无睹”，这可和以往他们知道的中国人喜欢围观外国人的事实不符。最逗的是一个韩国女生跑到几家便利店里，试图通过说“我是韩国人”来免费获得食物。有少数店员会赠送她一个小礼品，但更多人回复她：“你是韩国人，所以呢？”经过这么多年发展，中国人看待外国人的视角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欢迎外国人来玩、帮助外国游客是很普遍的，但让外国人享受超国民待遇，这种心态和做法已经基本不存在了。

中国已经到了大大方方不怕别人来“围观”的阶段了，甚至希望外国游客能发现我们做得不够好的地方，我们再去完善和改进。例如，如何提供更好的外语服务，如何解决外国游客在中国使用现金、使用本国手机App不方便的问题。

随着越来越多的外国人与中国深度接触，他们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有人爱上了重庆的火锅，有人迷上了长沙的按摩，有人五刷阳朔的山水，有人为苏州园林的美而激动哭泣，有人则为鄂尔多斯的广阔而感动；有人在比较了伦敦和上海五星级酒店的性价比之后声称不想回国了；有人做了极为地道的攻略，200元享受成都最著名五星级洗浴城，让国内网友都直呼还是要外国人给我们“种草”本地服务；有的外国学者在最近看完《哪吒2》后，已经在社交网络上向外国网友科普为什么中国是“儒释道”三教合一的国家。外国人开始好奇中国公共管理的运作规则与西方有什么不一样。他们亲眼看到中国社会治理得井井有条，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国家的治安、医疗、贫富差距等。人们把这一过程称之为“对账单”。“对账单”的力量是巨大的。

当然，文化交流也是双向的。我也接连关注了好多个外国友人的个人ID。例如，法国帅哥在大树下穿着亚洲袍子拉二胡演奏日本歌曲；美国精神小伙边弹钢琴边唱《如愿》，用中文温柔飙高音；西班牙厨师向中国厨师学习如何做菠萝咕咾肉和粤式凤爪。通过分享日常生活、旅游体验，中外网友互通有无，西方媒体描绘的中国刻板印象崩塌，新的形象开始塑造和形成。

“民间外交”在社交媒体上如火如荼地展开，不仅反映了全球社交媒体的格局变化，也为中国对外开放的制度设计提供了新的启示。通过免签快捷旅游和社交媒体传播，外国人直接接触中国日常生活、传统文化和现代发展的门槛不断降低，口口相传的口碑在国际互联网上不断被放大，“跨国共情”为中国提供了讲好中国故事的新平台。

未来我国可以进一步优化签证政策，扩大免签国家范围，吸引更多外国游客，从而进一步推动中国形象的国际传播；同时，鼓励普通公民参与国际交流，展示真实的中国生活，构建多元化的叙事体系，从而增强中国文化的国际影响力。

就像《哪吒2》通过技术和文化“双管齐下”征服海外观众，下一步的对外开放，我们也要通过软实力和硬实力相互配合，打开新的局面。